茅臺:簡而言之謂茅草祭臺。
茅臺,我說的不只是酒,而是一個神奇的地方。
在茅臺鎮(zhèn),聞慣了酒曲味,深入了解茅臺后,發(fā)現(xiàn)至少有三處景點(diǎn)提到“茅臺”命名緣由,1915廣場、中國酒文化城中國酒源館、臺圣寺九龍壁前的碑銘中均有提到,簡言之就是“茅草祭臺”謂之茅臺。
茅草祭臺,因之得名。茅臺早年間,赤水河?xùn)|岸長滿了馬桑樹,被稱為馬桑灣,世代居住于此的居民,在河?xùn)|岸砌了一口四方水井,而將此地更名為四方井。到了宋代,殘陽之下,古道之中,四方井之上茅草萋萋,后來,這里逐漸成為當(dāng)?shù)厝思雷娴氖サ亍S谑牵藗兙蛯⒋说胤Q為茅草臺,簡稱茅臺。“茅臺”一名由此得來,并開始進(jìn)入歷史文獻(xiàn)的明確記載。
遠(yuǎn)古時期,這里居住的是僰僚民族。當(dāng)時的赤水河兩岸到處都是馬桑樹,山民就把他們居住的這塊土地叫做馬桑灣。后來僰僚人在河?xùn)|發(fā)現(xiàn)一處甘醇的清泉,山民便用毛石砌成一口水井。井水除供山民日常飲用外,有的還用進(jìn)水釀酒,而釀出的酒酒味奇特,回味悠長,山民便把這水稱為神水。發(fā)現(xiàn)神水是九月九日,每年的這一天,山民便取水釀酒,形成了多年的慣例。
僰僚人先民都崇拜圖騰,進(jìn)行“招龍”“安龍”等祭祀。祭祀時,要選一個臺地。就將“四方井”設(shè)祭祀臺,為表達(dá)對祖先的虔誠,使祖先魂靈能安享天國之樂,便在祭祀臺上載滿茅草以護(hù)先靈。古代先民對茅草懷有敬畏心理,認(rèn)為茅草有靈氣,是吉祥之物,茅草祭臺便成了不可褻瀆的神圣地方。時間長了,山民便把這地方叫做茅臺。
“茅”,本是一種普通野草,因其芳香潔凈,被古人作為貢品以之為祭祀大典的縮酒儀式的寶物,是神靈無咎之靈草;因其強(qiáng)大的生命力與繁殖力,被古人用來社交中男女相贈的禮物,是傳情達(dá)意之妙草。茅臺鎮(zhèn),因茅承臺,通神傳情,芳名茅臺,吉祥如意。
《左傳》時代,白茅的政治地位高高在上。
“國之大事在祀與戎”,《左傳》的這句話,如雷貫耳。在剛剛走出叢林,剛剛邁入文明的那個時候,華夏各個邦國的大事,一是祭祀(祭神、祭祖),二是打仗(保地、拓疆)。敬天畏神,沒有祖先神明的佑護(hù),先民無法想象。保土拓地,缺乏山河土地的穩(wěn)固,先民無法發(fā)展。
祭祀的對象是人們獲得福助的對象。傳統(tǒng)的祭祀,祭品將被分享,以表明祭祀者與祭祀對象的溝通與關(guān)聯(lián)。
祭品,主角是肉與酒。
如何讓祖先神明喝到敬獻(xiàn)的美酒呢?方法是“包茅縮酒”,即用包成捆的苞茅(又稱白茅,禾本科多年生草本,春季先開花,后生葉子,花穗上密生白毛。根莖可食,也可入藥,葉子可以編蓑衣。)過濾酒,后被用于祭祀中的酒祭。“縮酒”就是“滲酒”。將祭酒倒在苞茅上慢慢地滲下去,表示如同鬼神喝了一般。
《左傳》有“爾貢苞茅不入,王祭不共,無以縮酒,寡人是爭。”的記載,說的是齊桓公以楚國沒有向周天子敬貢包茅,導(dǎo)致祭祀中的縮酒儀式無法進(jìn)行為由,串通魯、宋、陳、衛(wèi)、鄭等諸侯國討伐楚國的故事。
茅臺的茅草
貴州仁懷市茅臺鎮(zhèn),古代僰僚族人在這片赤水奔騰的赭紅土地上繁衍生息。《華陽國志》載:“江陽郡太守往泚源……招降夷僚。” 晉代江陽郡曾轄今赤水、習(xí)水及仁懷大部分地域,當(dāng)時赤水中游的茅臺一帶僰僚先民生息。
僰僚先民崇拜圖騰,虔誠地進(jìn)行“招龍”、“安龍”等祭祀。祭祀時,選一臺地,臺地上設(shè)祭臺。茅臺先民對白茅有特殊崇敬之情,謂其有靈氣,乃吉祥之物,能斬妖鎮(zhèn)魔辨吉兇。為表達(dá)對祖先的虔誠,使先魂安享天國,在祭祀臺地上栽滿白茅以護(hù)先靈,重大節(jié)令,縮酒祭祀。
史書載,南詔王蒙世隆征播州,寇西川,其法師崇謨論斬之時,刀不入,用茅草才將其斬首。不僅僰僚族人崇仰茅草,漢民族亦如此,道教斬妖鎮(zhèn)邪及坐化替身皆用茅草,古人占卜起卦用蓍草。
僰僚先民在赤水河?xùn)|的臺地上植白茅設(shè)祭臺,縮酒祭祀,“茅草祭臺”成為一個神圣不可褻瀆的圣地,成為當(dāng)?shù)毓艠阆让駛兊囊环N象征和寄托。久之,便把這地方叫做“茅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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